一次罗宾不顾自己性命拯救蝙蝠侠

当双面人拿着球棍走向他的时候，罗宾无法让自己停止颤抖。再撑着几分钟，迪克。他告诉自己，再撑个几分钟蝙蝠侠就会解开那该死的绳索并且拯救他。

第一下打在他的后背，过大的冲击力导致他跌倒在地，「看来小鸟飞不起来啦──让我们看看还要多久蝙蝠侠才会失去他最亲爱的小鸟──」

第二下打在他的胸口上，他的肋骨说不定断了，「离他远一点！哈维！」他听见蝙蝠侠骇人的嘶吼。

第三下、第四下、第五下……他快解开了，迪克，他快解开了。他想起关于罗宾死于黎明那件事，起初是布鲁斯因为实验产生的幻觉，到最后变成迪克自己最常做的恶梦。

这里不是什么该死的外星星球，没有会拿大石砸人的怪物，现在距离黎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──而且蝙蝠侠、布鲁斯会拯救他，就和他把迪克拉出无尽的深渊一样。

可是同时也把他拉进了更深的黑暗。「哈维！」他听见蝙蝠侠的咆哮，接着是双面人的惨叫，他尽自己所能维持清醒。

「罗宾。」蝙蝠侠蹲在他的身边，他能想像那张面罩底下的表情──布鲁斯紧皱眉头，他的眼睛透露少见的关心。其实哥谭骑士并没有市民想像地那么恐怖，布鲁斯使尽方法想让人恐惧他，让自己更像蝙蝠侠，但他终究还是布鲁斯韦恩。

「……布鲁斯。」迪克并没有使用代号称呼他的导师，他被抱起来，就算隔着制服他也能听见蝙蝠侠的心跳──他还活着。迪克想要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，他不会丢下布鲁斯一个人，可是他太累了、当他被布鲁斯抱到怀里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，陷入昏迷。

「你不能阻止我和你夜巡！你不能这样！」迪克朝布鲁斯大声咆哮，他已经听从阿福的话休养一个月了！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办法下床！只能躺在大床上什么事都不能做。

「我可以，我有权利这样做。」他的导师说，他就在床边直挺挺地站着，老管家似乎对他们之间的争执有什么意见，但他只是安静地在一旁替迪克倒一杯水。

在布鲁斯走出房间后阿尔福雷德才清清喉咙，说：「我想他是在担心你，理查德少爷，他并不想失去你。」迪克接过他递来的水，看着刚才被关上的门。

「我知道、阿福，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希望可以和他一起行动。」他不希望离开布鲁斯，他没有办法留下蝙蝠侠一个人。

「那么我希望下次你可以想清楚再行动，理查德少爷，如果你出了什么事，布鲁斯少爷和我都会很难受。」

「我真的很抱歉，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自私……当我看见布鲁斯受困的时候我没有办法保持冷静……」

「他可是蝙蝠侠。」

「但他也是人。」

「恕我提醒，理查德少爷，你也是人，你必须信任布鲁斯少爷会有办法逃离危险，他向来都是如此。」

「可是他也有失败的时候！到那时候我就必须挺身而出去拯救他！」

「这就是你不能有意外的原因，少爷，你需要去拯救他。」

「我……」迪克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，但他很快地闭起嘴巴，给予阿尔弗雷德一个微笑，「谢谢你、阿福，我真希望现在可以起来抱你，等布鲁斯回来的时候我会向他道歉的。」

「我想没有这个必要，少爷，毕竟有人一直躲在外面不出声。」

布鲁斯有些尴尬地走了进来，「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对吧？」老管家嗯哼了一声，说：「时间不早了，我去准备午餐。」阿福收回迪克的水杯，留下布鲁斯和他两人在房里。

「我很抱歉。」迪克说，他看着布鲁斯的眼睛，他的导师微微皱着眉头（说真的，他有不皱眉的一天吗？），沉思着什么，最后他才张口说：「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这么鲁莽了。」

「如果下次你没有生命危险的话。」迪克忍不住这样回答。

蝙蝠侠将罗宾拉开大石即将坠落的地方，他们看着石像坠入悬崖，而黎明即将到来。

罗宾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，「我很庆幸我们都还活着，布鲁斯。」蝙蝠侠一句话都没有说，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